熊式辉(熊式辉的生平简介)

蒋经国主政赣南新探

方世藻、谢敏华

摘要

1939年6月，留苏13年的蒋经国在江西省第4区专员公署大礼堂宣誓就任行政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主政赣南一方。蒋经国为何到偏僻落后的赣南来主政，海内外众说纷纭，作者经过查阅大量鲜为人知的档案和文献资料，并对赣南当时的客观状况进行考察，结合蒋经国主观理念进行深入分析，得出蒋经国主政赣南是历史的巧合之新观点。

关键词

蒋经国；赣南；主政；熊式辉

1939年6月11日，蒋经国在江西省第 4区专员公署大礼堂宣誓就任行政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对于蒋经国到赣南主政的原因，台湾学者认为是“熊拐子的一著政治棋”，大陆学者认为是“熊为了讨好老头子” 。作者认为，蒋经国到赣南来主政，纯属是历史的巧合，本文试就此阐述自己的粗浅看法，以求教于学术界同行。

赣南 江西的化外

本文所指赣南，包括赣县、南康、上犹、大余、崇义、信丰、龙南、定南、全南、安远、寻乌11县，面积2.39万平方公里，从1935年-1949年，属江西省第4行政区管辖。它和现在的赣南不是同一地理概念。

这里东有武夷山，南有大余岭和九连山，西有诸广山，形成南高北低的U字形地形。这种地形，随着抗战相持阶段的到来，赣南便为成东南抗战的堡垒，抗战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反攻的一个绝好根据地。

1938年10月武汉会战后，抗战进入相持阶段。国民政府西迁重庆，准备在川、滇、黔地区开展经济建设，发展生产，壮大抗战力量，以便尽快转入对日战略反攻，夺取抗战胜利。赣南位居粤汉铁路与湘桂黔铁路车站起点——衡阳东侧，扼湘、粤、赣、闽4省之要会，是进入西南地区之门户，连接抗战前线和大后方的交通枢纽。

然而，如此重要战略地位的赣南，事实上成为江西的化外。1930年，中国共产党在4区以东的瑞金（属八区管辖）创建了中央革命根据地。红军的壮大，国民党当局视其为眼中钉。在对中央苏区发动4次军事进攻均被红军粉碎后，1933年4月，蒋中正在南昌策划了对中央苏区的第5次“围剿”。广东军阀陈济棠被任命为南路总指挥，下辖14个师零2个旅，从南线向中央苏区发起攻击。陈济棠以余汉谋的第1军（下辖2个师）和桂系王赞斌师合编为第1纵队，将部队布置在安远、信丰、南康、赣县桃江沿河一带，向瑞金、兴国进攻，余汉谋任指挥官；以驻粤兴、梅地区李杨敬的第3军为骨干，编为第2纵队，布置在寻乌、武平（闽）一带，由李杨敬任指挥官，向会昌筠门岭——中央苏区的南门户进攻。为便于军事指挥和军饷调拨，1933年12月，国民政府将第11、13行政区合并，改组为赣南政务专员公署，直隶于“赣、粤、闽、鄂剿共军”南路总司令部，受剿共军南路第1纵队指挥，所辖范围由原来的赣县、信丰、大余、崇义、上犹、南康6县扩至龙南、定南、全南、安远、寻乌11县（即后来第4行政区所辖范围）。随后，粤军第1军（军长余汉谋）军部驻大余城，下辖第1师（师长李振球）师部进驻赣州；第2师（师长叶肇）驻扎信丰县城，第3师（师长由余汉谋兼任）师部驻大余县城，其兵力分驻于4区11县及邻近的粤北南雄、连平等地。

粤军驻赣，行政上垄断县长任命权。4区边沿各县县长均须由粤军方面推荐任用，江西省政府主席熊式辉只是行发“委任状”之公事；军事上，对红军和游击队进行疯狂“围剿”。1935年5月22日，余汉谋颁发《经济封锁条例》，宣布“各乡米谷不得运入山中，以济匪粮，如查出或拿获，应即枪决”，并严令“各部队和赣粤边各县之长认真遵照执行”；经济上，对4区民众进行超经济掠夺，独占了赣州至韶关及相关公路的税费收入、控制了西华山、大吉山、岿美山等钨矿的钨砂税收，肆意增加田赋和租税，李振球还在赣州开设名为“利民百货商场”，垄断商业，由此奠定粤军在赣南的经济基础；在社会生活上，助长绅权。在与粤相邻的龙南太平堡，政府的命令不能推行到那里去，而那里的士绅也瞧不起政府，有时甚至还要找政府的麻烦，钱粮一分不缴，至于征兵，那更谈不上，“所以过去的政府根本和他们没有往来，简直可以说是怕了他们”。

总之，粤军入赣，操纵行政，助长绅权，垄断经济，民不聊生。赣南百姓头脑中最熟悉的是张发奎、余汉谋、李振球，问到江西省主席是谁，4区专员是谁，倒是十有九不知。熊式辉虽为江西省主席，却不敢轻易到赣南去。

南昌沦陷 蒋经国难落赣州

1937年夏，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了“芦沟桥事变”，并且很快占领了平、津。随后制定了全面侵华的作战计划：“大致以10月上旬为期，在华北与上海两方面发动进攻，务必给予重大打击，造成使敌人民屈服的形势”。据此，日方编组了华北方面军和上海派遣军，在南北两个方向同时对华发起军事进攻。

在南线，日驻沪海军第3舰队司令提出，欲置中国于死地，以控制上海和南京为最重要。8月13日，据沪日军越过两军对峙线，京沪警备司令官下令坚决还击，淞沪抗战爆发。中国军队在以冯玉祥为司令长官、顾祝同为副司令长官的第3战区统一指挥下，双方在被敌称之为“血肉磨坊”的罗店至月浦一线，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歼灭了大量日军，迫使其将主要战场转移到上海市区方面来。11月12日，日军占领上海后，一部沿沪杭宁路进攻，先后占领无锡、江阴、常熟等地；另一部沿沪杭路攻击，连续占领吴江、长兴、宜兴、广德等地，形成围攻南京的态势。12月3日，日军调集7个师团，分3路向南京进攻，中国军队进行英勇抵抗，伤亡重大，13日，南京失陷。

早在占领南京前的11月20日，代表日本天皇的战争最高指挥机构——日本大本营成立。占领南京后，日军大本营开始研究攻占汉口和广州的作战计划：攻占汉口，使中国失去长江下游区域的经济中心和两湖粮食；攻占广州，使中国失去大量武器输入的唯一通道——粤汉线，使之军事上陷入极大困难，进而在1938年结束对华战争。6月中旬，日军先后攻占安庆、潜山和江西瑞昌的长江马当要塞。7月，又攻陷湖口、九江，取得从江南进攻武汉的据点。日军占领九江后，兵分两路进军，一路直趋武汉，一路向南浔铁路和瑞武公路进攻。8月至10月下旬，中国军队先后在庐山两侧及南浔路、瑞昌、德安、马岭与日军展开激战，10月28日，德安失陷，南昌危在旦夕。

此时，蒋经国正在江西省政府保安司令部任职：江西省保安司令部保安处副处长（1938年1月）、江西省青年服务团副团长（1938年3月）、江西省地方政治讲习院军事训练总队长兼训育处副处长（1938年4月）。那时，“蒋经国在南昌只是虚位而已，毫无作为，每天按时上班，按时下班”。直到1938年9月被任命为江西省保安司令部新兵督练处处长，才离开南昌，到临川温泉督练新兵。11月，第1期新兵训练结束，7000余名新兵大部分开赴抗日前线。

1939年初，日军沿南浔路向南昌进攻。2月，熊式辉率江西省政府机关南逃，抵达泰和。3月27日，日军占领南昌。此前，温泉新兵督练处机关及第2期训练的新兵由温泉南逃，蒋经国最后于日军占领南昌的前一天离开南昌。“那时我亲眼看到许许多多的难民离开可爱的家乡，妻离子散，哭哭啼啼，负伤将士，在秩序混乱的情况中，忍痛移动，其状至惨”。经过数天的长途跋涉，最后落脚赣州城北郊的五云桥、赤珠岭、黎芫背一带，新兵督练处机关驻扎在黎芫背村，继续进行新兵督练。

蒋经国故居

蒋经国故居（江西赣州 蒋经国故居及建春门浮桥，浮桥已有800多年历史）

调解地方政军矛盾 奠定行政工作基础

1931年12月，熊式辉登上江西省政府主席宝座。在这之前的1927年北伐时期，熊还是个师长，他曾向北伐军东路前敌总指挥白崇禧密告其上司——国民革命军第14军军长赖世璜（赣南石城人）欲倒戈北洋军阀孙传芳，赖被免职并处死于狱中，由此埋下与赣南地方军阀不和之祸根。

赖世璜虽被处死，但赖的旧僚故友，同乡同学，誓为赖报仇雪恨。他们在赣南招兵买马，建立地方武装，并和士绅当权派勾结在一起，把持着赣南地方政权，间接控制4区专署及所辖县政府。1934年，熊兼任江西省保安司令，将其收编为江西省保安团，委任赖天球、刘卓夫、王廷骥为保安团长，仍驻南康、大余、信丰一带。但他们根本不买熊式辉的帐，我行我素，肆无忌惮，专员公署无法督察行政。1937年9月，熊式辉任命马葆珩为4区专员，因保安团的作梗，马任职仅半年就卷起铺盖一走了之。

马葆珩离职后，熊式辉认为，在江西省会南迁泰和，广东省会北迁韶关，成为粤赣两省联系必经之地的赣南，不能没有自己的亲信掌管。于是，他从三青团中央组织处处长康泽那里要来了刘已达这位中央军校特别训练班的学员，还让他当上了国民党江西省党部委员，派他到赣州任4区专员兼保安司令。

刘已达到赣州后，真还想做出点成绩以报熊式辉栽培之恩。上台伊始，他想解决地方的社会问题，诸如烟、赌、娼等，却遭到了军方势力的掣肘、抵制，简直是寸步难行。地方保安团的违法乱纪，使刘感到十分脑火。一次，专署警察局抓获了一名鸦片烟吸食犯人，经查是驻南康保安团的一副大队长。刘已达正好找到了出气口，于是呈报熊式辉，将其关押起来。此事触怒了驻南康保安团长赖天球。他是黄埔一期毕业生，资格老，又有实力，虽不敢公开干预，脑中却想法报复。其余两个保安团长也频频对刘已达施压。可刘已达因仗有熊式辉做后盾，坚决要严办鸦片吸食的大队副。双方关系因此闹僵，以至专署官员不敢出城（赣州离潭口保安团驻地仅30华里），保安团官兵也不会贸然进城，刘已达虽为专员，却只能管辖赣州镇和赣县的弹丸之地，心中忧闷不已。

蒋经国到赣州后，忙于新兵督练事务，经常不是五云桥，就是黎芫背，要么穿大街，走小巷，很快就熟悉了赣州的一些情况，包括专员刘已达与地方保安团的不和。蒋经国先生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从团结一致，共同抗日的大局出发，决意介入双方矛盾的调解。有时他到南康潭口保安团驻地走走，有时也要司机把赖天球等保安团官员接到赣州新兵督练处玩玩，有时还到专员公署与刘已达交换意见。经过一段时间的来往，僵持的气氛有所缓和。

1939年4、5月的某日，蒋经国邀刘已达一同前往南康潭口保安团驻地视察和慰问，车抵潭口，受到了以赖天球为团长的保安团官兵的欢迎。蒋经国处长首先在台阶上对官兵发表慰问讲话，刘已达则站在一边。突然，在人群中有人高喊“打倒刘已达，保护蒋处长!”，话刚落音，刹时便有几个保安团士兵冲上前，劈头盖脑地向刘已达打去，刘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和雨点般的拳头吓得浑身发抖，急忙躲到蒋经国的背后，死抱着他不放，冲上来的人意欲把刘已达拉出来好好“修理”，便七手八脚地扒开刘的手，谁知扒来扒去，竟把蒋的手扒脱了臼，痛得他直冒汗，蒋处长大声叫道：“你们不要打刘专员，要打就打我好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赖天球只好出面平息这纷乱的场面。原本想对刘已达进行羞辱的保安团官兵，没想到竟扒伤了蒋处长的手，把事态闹大，心里也感到不是滋味，于是都退回到礼堂。蒋经国也因手被扒伤不悦，晚饭也不吃，便和随行的刘已达等上车，回到赣州去了。

经过调解地方政府和保安团矛盾一事，保安团官员及4区民众对蒋经国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他的平民个性和行政能力使民众感可亲、可近、可信，以至蒋经国任专员后，不论男女老幼，有麻烦事都敢到专员公署去找他解决（星期四蒋接见民众）。蒋经国本人也感到4区的社会现状，正是自己施展才华的最佳选地，正如他后来所述：“我很有前进的思想，而且我希望在最坏的条件下去试试”。

蒋经国主政时照片

熊式辉无奈 死马当成活马医

熊式辉，号天翼，江西安义人，日本陆军大学毕业，回国后到黄埔军校任教，北伐时任国民革命军第14军（1926年8月由原赣军赖世璜部改编）暂编第1师师长（1926年9月），参加和指挥过南昌战役等。1927年9月，赖世璜被免职。10月，第14军改编为中央独立第1师、第13军，12月，熊任第13军副军长（军长白崇禧）。1928年8月，任第1集团军第5师师长，9月，任淞沪警备司令至1931年12月。期间（1930年5月）特派江浙皖“剿共”总指挥。因坐飞机在上海机场摔断左腿，后装上假肢，从此成了跛脚，人称“熊拐子”。1931年12月15日，南京国民政府任命熊式辉为江西省政府主席、委员。蒋中正第4次“围剿”中央苏区时，熊式辉任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南昌行营办公厅主任。源于南昌的新生活运动，蒋中正任新生活运动促进会会长，熊式辉任主任干事、江西分会会长。

熊式辉在仕途上的腾达，有资料说因熊的妻子顾竹筠与宋美龄结为姐妹之交，拜宋老太太为义母之故。因此，无论于君于臣，于公于私，于上于下，熊式辉把蒋经国先生从浙江省主席黄绍立隹身边拉到自己的跟前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在蒋经国具体任职安排上，熊式辉是动了一番脑筋的。蒋经国留学苏联被扣为人质，这是国内外众所周知的事情。但他在苏俄是怎样度过13年的?行政能力怎样?是阿斗还是诸葛?适合于干什么等，这些问题，不要说熊式辉，就是蒋中正也是一个未知数。职高吧，别的人不服气，蒋经国亦未必能够干得了，职低吧，太委曲了这位喝了多年“洋墨水”的长公子。左思右考，最后想了个“位高而职虚”的两全办法：让蒋经国去担任江西省保安司令部保安处副处长，少将警衔，同时兼任江西省地方政治讲习院军训总队长兼训育处付主任等一系列职务。熊式辉是保安司令，把蒋经国安排在身边出不了什么乱子，副处长本不在编制中，是为安排蒋经国而虚设。可蒋经国并不这么认为，他是个青年，有满腔的爱国热情，要在抵抗日寇的侵略中贡献自己的力量，因而，每干一件事都很认真。清晨6时到驻昌保安团部巡察，课余时间带讲习院学生到附近农家访问，星期天带领学员下田义务劳动。形成了一种和国民党在任官吏迥然不同的工作作风，使得熊的许多亲信、下属感到难堪，纷纷向熊式辉叫苦，熊式辉自己也感到不满意，后来干脆把蒋经国从南昌支走，任命他为新兵督练处处长，让他到南昌南郊的临川温泉去督练新兵，给他个好果子吃，免得他什么都看不顺眼。

“蒋经国到赣州集训保安团队，熊式辉当初并没有意思将赣南行政权交给他”。在客观上，是因为这里已有刘已达这样一员虎将，再要把蒋经国安排到赣南当专员，挤走自己亲点的刘已达，面子上过不去；在主观上，多事的赣南，连熊式辉自己都一筹莫展的地方，派20多岁的蒋经国去，无疑是将他往火坑里推，在心理上难于平衡，在情感上不好向蒋中正——自己的上司和连襟交待。（事实上，蒋经国后来在4区工作期间，并非象人们想象的那样呼风唤雨，众所拥戴。有人愿出10万块钱买他的头，并且要练一支兵打到赣州来。在南康，一位黄埔毕业的现役上校军官回乡违禁，被地方警察关进班房，其它同行得知，便联合向蒋施加压力，迫使其将被关军官从牢中请出，并设宴赔礼道歉。）

然而当时的情况是：一方面广东军阀已经撤离赣南，在一个占全省面积13.5%的4区，若没有个“守土长官”看守，本来就混乱的赣南，那将不但会乱上加乱，且还会泱及邻近的第8（贡江以东的现赣南7县）行政区和第3行政区（现吉安地区所辖遂川、万安），甚至危及临时省府驻地泰和的安定，后果那就不堪设想。另一方面，刘已达在南康潭口差点挨打，幸有蒋经国的全力保护才免受皮肉之苦，刘心中憋了一肚子气，干脆向能式辉提出辞呈，溜之大吉，并推荐蒋经国继任。而蒋经国本人也“明知山有虎，偏向山中行”，表示愿意去“试试”。1939年6月3日，熊签署了江西省政府泰秘安字第659号令，委任蒋经国为“江西第四区行政督察专员公署代理专员兼保安司令”。1940年1月27日，国民政府以简派状令字第33号、34号，任命蒋经国为“江西省第四区行政督察员公署专员”、“江西省第四区保安司令部兼保安司令”。

结论

由上分析可知，蒋经国主政赣南确是历史的巧合。其一，这一事件发生的时间恰是南昌论陷，蒋经国落难赣州，否则，蒋经国仍在温泉督练新兵，就与赣南无缘了；其二，蒋经国到赣州后专注新兵督练，不去管地方上的“闲事”，也就谈不上刘已达与保安因关系的缓和，双方仍维持原来的“楚河汉界”局面，刘已达也就不会很快提出辞呈，当然，也就没有蒋经国继任的机会；其三，在调解赣南行政和保安团的矛盾中，一方面给蒋经国奠定了行政基础，另一方面，蒋经国也有意在赣南成就一番事业；倘若刘已达挨了保安团的拳头，帐肯定要到蒋经国头上，那就谈不上让蒋经国到赣南“试试”的问题了；其四，刘已达因受辱突然提出辞呈，熊式辉缺乏思想准备，而刘已达推荐蒋经国先生继任，熊式辉在未能确定接替人选的情况下，只得听刘已达之荐为权宜之计。总之，正是由于这种巧合，才使蒋经国主政赣南成为事实。因此，熊式辉在这一事件发挥的作用，主观上是被动的，客观上是例行公事，毫无走政治棋——刻意提拔蒋经国，阿谀讨好蒋中正的迹象。如果有，那也是人们的主观臆断而已。

历史是由偶然走向必然而向前发展的，蒋经国正是在这偶然之中踏上政治舞台，奠定他后来纵横捭阖于台湾国民党政坛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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